具身语言学专家观点
导语
具身语言学打破传统的“用电脑结构来认知人脑”的离身认知观,从崭新的具身认知观视角出发,针对语言认知和学习的现象,揭示具身感知经验如何塑造并重塑语言认知的各元素或多元素的融合,聚焦语言认知机制对应的重要具身认知官能,如感知运觉通路、镜像神经元赫布学习、大脑的拓扑图型神经网络,利用行为和神经影像学的方法(包括fMRI, NIRs和ERPs),为语言的生成、发展与优化的感知觉印痕被激活提供心理模拟的实验证据。这一新兴的语言科学具有很强的综合性、交叉性、实证性,涉及大量的神经科学和生理认知关联信息网络的基础知识,针对语音、语法、词法和语篇多个语言元素层面的语言学现象,旨在破解这一“人脑如何成为电脑”,“ 如何模拟人类语言思维实现类脑思维”的终极人工智能时代的科学命题。
20世纪80年代后期起,对比之下,具身认知研究在国外比国内热,在其他领域比在语言学领域热;在语言学领域,国内正呈现方兴未艾之势,国外多以主题聚焦的精细深入研究为主,其议题主要聚焦在 “行动为基础的语言观”的理论探讨、“感知和动觉机制融合与抑制”的机制探究、“做中学”与“经验痕迹塑造与重塑”的语言教与学的实践应用等议题上。鉴于长期在语言学中存在的“对比”思维,而具身语言学力争“求同存异、协同共赢”的方式,力图解决具身认知理论与中国本土语言认知相融合的语言学习科学研究变革问题,亟待进行理论化、系统化、本土化、科学化的整合交叉研究。本着系统化、科学化、交叉性、协同性原则,前两天我们从具身语言的理论基础、具身语言涉及的主要科学问题进行了阐述,今天主要讲一讲研究具身语言的一些专家的观点。
栏目三:具身语言专家观点
具身语言具有代表性的专家观点包括:语言行动基础观、具身语义中心观、具身视角切换观、儿童语言天赋观、双语具身协同观。
具身语义中心观的代表人物是伦敦大学Goldsmiths学院的MaxGaragnani教授和德国柏林大学的Friedemann Pulvermüller教授。
具身语义中心观的基础是语义扎根,通过重复的“学习试验”被模拟的,涉及网络主要区域之间的相伴的模拟。每个口语词汇形式的特点是发音运动模式和声学模式,每个学习试验需要额叶初级运动区域和上颞初级听觉区域的同时模拟。由于有些词语通常用于说明视觉上可以感知的对象,学习这种词汇的一种典型方式是当这个物体出现时使用这个词汇(Vouloumanos& Werker,2009;Barros-Loscertales et al., 2012)。学习与物体相关的词汇要通过同时刺激外侧裂周区主要区域和视觉皮层来进行模拟。同样,与行动相关的词义的学习涉及同时激活原发性外侧裂周区和侧面运动区域。
神经认知语义学理论认为,单词的意义建立在人类大脑的感知和行动系统基础之上(Barsalou,2008;Pulvermüller & Fadiga,2010;Glenberg & Gallese,2012)。这一思想使用一种新的神经计算模型,包含皮层解剖学的基本特征以及额叶、颞叶和枕叶中相关的主要、次要感觉运动和高阶关联区域的功能,试图阐明在生物学表征水平上,这种扎根过程及其结果的皮层机制。特别是,模拟结果表明,特定神经解剖结构中的赫布学习机制足以支持广泛分布的词汇语义回路的形成,这些回路展示了特定类别的皮层拓扑结构,并将听觉- 发音模式与来自感知和运动系统的语义信息联系起来。
但是,与任何模型一样,该神经结构进行了许多简化的假设,因此在几个方面仍有局限。首先,实现的连接仅包括已知存在于相关皮质之间的连接的子集。需要进一步的模拟以实现更丰富的连通性和附加区域的网络中CA回路的出现、分布和动态。其次,在真实情境中,学习物体和动作词的含义可能涉及到运动和视觉区域中相关活动的同时发生(Pulvermüller,1999;Pulvermüller & Fadiga,2010)。这一观点主要目标是区分和解释大脑中特定类别和更一般语义机制的自发出现,促使人们关注提供与语义学习最相关的感觉运动特征的模态。从这个意义上说,关注动作的运动特征和物体的视觉特征可能是合理的。而动作的视觉特征可以变化很大,许多物体的动作方面也是如此。一些物品,特别是食品和工具,既具有典型的视觉特征,又具有非常特定的运动特征。因此,语义学习应包括视觉和运动模式(Warrington& McCarthy,1987;Martin,2007)。未来模型扩展的一个重要方向包括增加顶层区域和实现可以反映单词、符号、动作和物体的语音和语义特征信息的传感器。第三,该模型的另一个简化的假设包括将一个动作(以及物体)模拟为一个静态运动(视觉)激活模式。后期需要进一步系统地模拟研究操纵输入模式的特征,以更完善地评估模型处理额外变化的能力,并解释与语义处理相关的关键语言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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